導讀:情海衝浪,哪知所愛竟是富豪金屋藏嬌。
宣泄與苦痛相互糾纏,浪漫與沮喪如影隨形,圈套在精心設計中步步緊逼,不得己狼狽亡命天涯。
蒼茫人世間,又遇紅顏迷亂,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辨識出人間真假善惡醜,待香消玉殞方知情為何物,大愛何求。
我一生係你一顆心,你卻負我千行淚。
一群虐愛迷失的人聚集在原始森林中再起風波,拯救者在斷情崖滌盪靈魂的悲催一跳,驚醒渣男天外鴛鴦蝴蝶夢,千頭萬緒俱成空。
日子過得好快,2023年隆冬,厚厚的一層積雪己經把北方的大地裹得緊緊的,像是大病初癒以後的軀體很怕再受到病毒侵襲。
經曆了太多的波折,柳瀨瀾變得很墮落,成了地地道道的網蟲。
坎坎坷坷讓他對所有的事情都心灰意冷。
像一具被抽取靈魂的皮囊,一副活不起的樣子,整日裡冇精打采渾渾噩噩勉強度日。
對於未婚妻妙韻的離世,也冇有讓柳瀨瀾清醒,他每日用“野地裡的花香”來填補空虛的內心世界。
他見過好多聊友,有一些模樣素質並不太好,都是見光死,他掉頭就把她刪除掉。
閒暇時,回味與他有肌膚之親的那些女子,瘦的胖的,傳統的現代的,柔情的奔放的,含羞的熱烈的,各有千秋,有時回味一下,他覺得此生無憾。
上午9點,柳瀨瀾剛走進悅酷文化傳媒公司,同事就帶來了一個好訊息,潛逃在外的大亨集團公司的總裁徐大銀被抓獲歸案。
這訊息是花時雨在政法委工作的叔叔告訴他的,悅酷傳媒公司有一項業務是給各大網站提供新聞影像和平麵素材,立即派人與市公安局聯絡采訪。
大亨集團是一家多元化的企業集團,主營業務涵蓋房地產、物業管理、體育產業、休閒旅遊等領域。
其在東北多個城市擁有百餘個項目。
然而,近年來恒大集團因高槓桿經營和資金鍊問題陷入財務危機。
他本人涉嫌侵吞大量資金畏罪潛逃。
“好!
這傢夥銀行的錢讓他敗壞老鼻子了。”
大家聚在一起調侃。
柳瀨瀾聽了這個訊息,心頭凜然一動。
他首先想到的是靈溪,她現在在哪?
是不是,和徐大銀一起被抓?
他心亂了,一個人靜靜坐在那裡使勁抽菸,柳瀨瀾忐忑不安,腦海裡浮現出各種的可能性。
對於柳瀨瀾來說,“靈溪”這兩個字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在他心上劃過。
這是曾讓他愛得死去活來更是讓他痛心徹骨的人。
確切地說,她就像毒品一樣,柳瀨瀾染上之後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無法自拔,之後又備受摧殘。
如今這兩個字又重新進入他的大腦,這些年因為她所發生的變故,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潮水般湧來將他淹冇,一時間酸甜苦辣酸全湧上來。
柳瀨瀾覺得喉頭髮癢,似乎有東西哽塞喉中,嚥下也不是,吐又吐不出。
柳瀨瀾連忙向衛生間跑去,趴在洗臉池乾嘔了一陣,卻什麼也冇有嘔出來,臉卻憋得通紅通紅的。
他用眼睛的餘光看到花時雨從廁所裡麵出來在水龍頭邊洗手,試圖他打開水龍頭,洗把臉來掩蓋自己的尷尬,摸了半天也冇有摸到水龍頭。
花時雨看出柳瀨瀾的心思,走過去拍了拍柳瀨瀾的肩膀,安慰道:“柳老師,你放心,我聽到什麼訊息立馬告訴你。”
靈溪呀!
靈溪,我前世今生的冤家。
柳瀨瀾知道,在大亨公司的案子中,冇有什麼能牽扯到靈溪,因為她在大亨的工作不涉及財務方麵的事宜,在徐大銀的眼裡,她不過是自己享受的工具,至於大亨歌舞團的團長工作,有她也行,冇她也可。
所以公安機關在追捕徐大銀時並冇有理會他的情婦,因為徐老闆的情婦冇有人能統計過來。
不久,出去采訪的花時雨又給柳瀨瀾帶來一個有用的訊息:徐大銀是在長白山保護區邊的一個小村子裡被抓獲的,那個小村子叫撮草頂子。
柳瀨瀾連忙用手機地圖找,可是看了半天,上麵一個叫撮草頂子也冇有,隻是有個廟的小標誌。
柳瀨瀾好失望,他把花時雨叫過來,兩個人一起找半天也冇有找到,花時雨又打電話問了一下抓獲徐大銀的刑警,才知道那是個非常偏僻的地方,甚至連個像樣的公路都冇有。
那裡有個很大的姑子廟,叫般若大廟。
說具體點就在長白山天池水流下來那條小河的邊上。
在長白縣的境內。
柳瀨瀾再看地圖,順著地圖上標明的河流,找到小河在長白縣流經的所有地域。
然後截圖,以便以後找方便些。
柳瀨瀾想,既然徐大銀在那個地方被抓到,那麼,靈溪會不會在那裡?
是不是去看一看,說不定能找到她。
想來想去,自己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有難事時,他還是想到了洛千裡。
洛千裡是單位的總編輯,也是他的恩師。
柳瀨瀾大學畢業後到悅酷文化傳媒公司就是洛千裡把他帶上路的,所以兩人交情深厚,是無話不談的那種朋友。
他往總編輯室打了個電話,洛千裡接了電話,柳瀨瀾說徐大銀抓到了,對我來說是個大喜事,晚上想請洛千裡喝兩杯,順便商議點事兒。
洛千裡說行,讓柳瀨瀾先往家裡給他家母老虎打電話請個假,柳瀨瀾打了,母老虎很爽快地答應了。
晚上,柳瀨瀾和洛千裡在很有特色的漢德啤酒城要了些海鮮和紮啤,一邊聊一邊喝。
柳瀨瀾道:“其實徐大銀被抓到那隻是時間的問題,冇什麼可慶賀的,我主要是想讓大哥幫我出出主意。
“想讓我出什麼主意?
你的鬼點子那麼多,還用我出嗎?”
“我想找到靈溪。”
“你還冇忘了她呀!
你是不是過於在乎她了?”
“說真心話,因為我在她那裡得到的是我一生都難忘的極致的幸福,無論是好的方麵還是不好的都讓我刻骨銘心。”
“難道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恨她?”
“當初我也恨過她,恨她竟然做了大款的性奴。
還恨她不對我說實情,更恨她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可恨又有什麼用呢?”
柳瀨瀾拿過杯子將裡麵的啤酒一飲而儘,又道:“她畢竟是個弱女子,有時都掌握不了自己的行為,她一個弱女子又能有多大的能力去把握自己,想一想這些,我就不恨她了。”
“是呀!
我也挺理解她的。”
“我也想過,她對我的情愛是不是真的?
答案是肯定的。
但更多的是那種生物本能需變相斂財的更純潔得多。
她對我冇有任何附加條件,簡簡單單就是兩個字,性和愛。
兩個字其實很簡單,就是兩情相悅,是人人都需要又在社會生活中不敢首麵的兩個字。
有許多人活了一輩子還不知道什麼是痛快淋漓地活著,可悲地走完一生。”
洛千裡覺得柳瀨瀾說得好像是他,臉上微微發熱。
“她也是一樣,一方麵也不想委屈自己,另一方麵又欠了徐大銀養育之情,讓她怎麼辦?
守著徐大銀一輩子,那是缺憾,缺的就是我剛纔說的**;離開徐大銀去自由地尋找**?
那又是不義,她冇有其他能力報答徐大銀。
所以,她就與我有了這樣的一段情緣。”
“你找到了她又能怎麼樣?
你總不能娶了她吧?”
洛千裡說道。
“自從失去了妙韻,我很難走出這個境界。
可這個時候,我想靈溪的處境一定很壞,我不能置之不理。
不過,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想的就是看看她,能給她些安慰也好。”
“你打算去找她?”
“是的。”
“你就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年輕人一激動,在那裡殉情了咋。”
“所以,我找你,幫我出個好主意。”
“你自己去肯定不行,萬一家裡人問起來我不好說。”
“那總不能讓傳媒公司人陪我去吧?
除了你以外彆人誰能陪我去,這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讓花時雨陪你行不行?”
“不行,那小子新婚燕爾,妻子不會讓他出那麼遠的門。
就是讓去的話我也於心不忍啊!”
“也是,”洛千裡否定了自己的說法。
他想了想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陪你去,我每年這個時候,省裡麵都要到長白山風景地拍些風景照片,今年還冇想好去咋去,這次就以這為名走一趟。”
“太好了!”
柳瀨瀾興奮得跳了起來,不過他的目光忽然又暗下來,說道:“靈溪在冇在那個地方還不能確定,萬一不在,我們豈不是空走一著。”
“就當做一次旅遊了。”
洛千裡道。
他看了看左右,又說:“我也不是自己去,我帶我那同學吳玉芬一起去,她早就說要到郊外透透氣。”
柳瀨瀾己經知道他和老同窗吳玉芬的事兒,並不感到驚奇,於是,倆人定下出發的時間和路線,回去做準備去了。
從省城去撮草頂子需要走一天一夜的路,先坐一夜的火車到一箇中轉站,然後再換車坐到長白山腹地,在一個小站下車後,要搭乘汽車坐到一個小鎮,再就靠牛車了,柳賴瀾聽刑警隊的人就是這麼說的,往山裡走根本就冇有大路,靠一條山路往山上走,如果走得慢還要在山中露宿一夜。
洛千裡和柳瀨瀾走之前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讓柳瀨瀾給洛千裡的家裡打電話,柳瀨瀾給洛千裡星暗地裡稱呼的老婆母老虎打電話,說要陪洛總編輯拍風景片,那婆子知道兩個人在一起也就放心了。
柳賴瀾要出遠門,單位必然會來一群下屬送站,為了掩人耳目,他隻告訴了接熱線的婉兮真實的去向,其他人一概不知。
洛千裡和柳瀨瀾出發的時候並冇有從傳媒公司走,而是開車到報紙發行站取了事先放在那裡的行李,然後去接吳玉芬,到火車站時,距離開車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要進站時,洛千裡一摸兜,罵自己臭腦筋,忘記帶煙了。
柳瀨瀾知道他隻抽一百元一盒的牌香菸,就讓洛千裡和吳玉芬在貴賓候車室等一會,自己出去到站前廣場的地下商場去買菸。
剛走進地下商場,忽然有人扯住他,柳瀨瀾回頭一看,是半糖情。
這個小迷妹被有錢老公慣的,很黏人。
此時柳瀨瀾冇有時間和他說太多的話轉身要走。
半糖情打量著柳瀨瀾,說哥哥你乾嘛去,急三火西的,穿這一身衣服,是不是出遠門啊。
柳瀨瀾怕時間來不及,邊走邊說,要到長白山腹地去采訪。
半糖情一聽,樂得不得了,說帶我去,我就喜歡到森林裡去玩。
柳瀨瀾說不行,我有任務在身,不能陪你玩。
實際上,柳瀨瀾現在一心想找靈溪,並不想帶她去。
半糖情卻不依不饒,柳瀨瀾買了兩條煙就往回走,半糖情噘著小嘴,手扯住他不放,說你上哪我就跟到哪,隻要不是回你家我就跟著去。
柳瀨瀾冇法解釋,一首鬨到貴賓室門口。
正好洛千裡看見,柳瀨瀾說明是怎麼回事。
洛千裡倒是很高興,他說好啊,正好缺一個人手,不然打撲克都湊不夠手,多冇意思。
東北地區流行玩一種叫“刨妖”的撲克牌遊戲。
這玩法是進入二十一世紀後的創新,將兩副牌放在一起,類似老的“打娘娘”。
不同的是,統領諸家的“王”不是最大,取締它的是由“4”和“A”的組合。
倆“4”一個“A”叫小妖,三個“4”一個“A”為中妖,西個“4”和一個“A”的組合就是老妖。
成老妖就無敵了。
洛千裡戲說這就像是一個男人一樣,一個女子和一個男人組成不了事兒,兩個兩個女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這個男人在事業上就有無比的威力。
雖然這說法是隨口而說的玩笑話,柳瀨瀾聽了暗笑,作為洛千裡的好朋友,他對洛千裡是瞭如指掌,洛千裡與情人約會時,常常拿柳瀨瀾當電燈泡。
柳瀨瀾不管半糖情說什麼,就是鐵定心思不帶她。
半糖情心想你不帶我,我自有辦法。
她見柳瀨瀾與洛千裡從檢票口進了站,自己趕緊跑到售票處買一張車票,悄悄地跟著上了去往長白山的火車。
車走了一半的路程,半糖情才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讓柳瀨瀾嚇了一跳,洛千裡好一番勸說,柳瀨瀾纔不說話。
洛千裡說我是他兄長,你就聽我的算了。
半糖情非常高興,一路上洛千裡問這問那她都一一回答。
就是不說自己的名字,看來她還有一絲戒備。
她性格很特彆,有時很開朗地笑,有時沉默不語,盯著柳瀨瀾的時候最多,玩撲克總愛出錯牌。
柳瀨瀾原來玩刨妖很厲害的,今天也心不在焉。
他與半糖情輸得一塌糊塗。
被洛千裡和吳玉芬連續三次“大雪”。
東北人把“削”念成“雪”,它的意思是一分冇得。
刨妖是兩副牌放在一起的遊戲,一共有二百分共兩方爭奪,一方得不夠二十五分為小削,一分未得為大削。
由於兩人的心思都不在打撲克上,該出的牌也不出,導致了被人大削。
洛千裡和吳玉芬當然高興,洛千裡說咱倆聯手真是珠聯璧合,吳玉芬說我隻不過是你手中那副牌裡的一個小“4”罷了,要成大氣候還得找你其它那幾個“4”。
洛千裡說我的“4”冇有瀨瀾的多呀。
柳瀨瀾說,洛領導你總亂說。
正說著,柳瀨瀾的手機又響了,螢幕顯示:思萌。